「重大」是因為人們習慣把生命中的瑣事放大,把生活中的細碎當話題,卻不願真的去面對「可能」來到的重大改變,「水懺演繹」預示著一個重大的訊息,那就是「懺悔」年代的到來。
上人從2003年開始講「水懺」,到2008年才把整部「水懺」講完,在講述經文的過程, 上人鉅細靡遺地講解蘊涵其中的佛理並舉上、下、古今的各種故事以證「因緣果報」之歷歷在目,那不只是一種宗教的宣說,而且是真實人生的劇本上演,現在回想起來,更能明瞭 上人的用心,這個時代的所有問題都是「人心」造作出來的,不有「大覺悟、大齋戒、大懺悔」,恐怕也無法振衰起弊,起死回生了。
2011年舊曆年剛過慈濟各地社區的水懺讀書會便紛紛組成,所有菩蕯們重新拿起書本,一字一句的研讀、分享,同時也學習手語的表達方式,2011年8月在全國北、中、南三地的小巨蛋,規模盛大的「水懺演繹」公演了。這一次我在台北的小巨蛋觀賞演出,內心的感動與震撼與首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,內心不斷的反思:「我只能是個觀眾嗎?我只能用演講去與人分享嗎?為什麼我不去參加入經藏﹖我在怕什麼?我的藉口是升麼?」許許多多的問題在腦海中敲擊著,隨著生活的歩伐,久而久之,自己的心也就習焉而不察的安然自處了,想著「我是老師又在進修,時間不夠用,生活很忙碌」,所以「沒空」參加入經藏囉!
2011年9月新學期剛開始,就聽說教育志業要「入經藏」,第一個想法是「怎麼可能呢?上課期間師生都很忙……還有要大家素食,每個禮拜彩排」這些都是「非常」困難克服的,但是當慈悅師姊來學校與同仁分享水懺演譯的種種「不可思議」的因緣以及 上人的「用心」之後校園裡開始出現小小的騷動,一直聽到有人互相詢問:「你報名了沒有?報的妙音?還是妙手?」那種氛圍令人相信:這一回是玩真的了,沒有商量的餘地了,如禪宗所謂「一樹千花」,春風終於吹度「大學」了。許多老師、主管們都偷偷地上網報名了,彩排時大家心照不宣的,乖乖的一個動作、一個動作的學習,和諧的互動在慈大漫延,一點一滴軟化有些人與慈濟的「陌生」距離,多年來許多「莫名所以」的藉口,未能參與慈濟的教職同仁們都站出來了,即使尚未正式演出,但我己感覺「慈大」在改變了,變得與慈濟更近與 上人更親,寫到這兒忍不住有流淚的衝動,慈大從創校至今18年了, 上人是用多大的慈悲與毅力在等待這個志業成長啊!果然是「法水滌心垢」,有三昧水的滋潤洗滌,才有綠芽嫰吐的風華。
教育志業體3月10日、11日正式在花蓮體育場演繹,所有的演練與彩排都只為了一次不能重來的展現,大家的心都很緊張,怕上台站錯位置,怕下台回不到原來的點,怕唱歌時忘了動作,怕打到別人,最怕是慈悅師姊打「不及格」,尤其10日下午,當彩排不甚理想被慈悅師姐訓示後,晚上「愛與關懷」的音樂一響起,大家馬上扯開喉嚨,以最大的音量唱誦,也不管那一段是否要唱,全部唱到底,生怕從此教育志業變成「黑名單」,在慈濟的歷史被記上一筆,所以整場士氣高昂,甚至連許亞芬獨唱歌仔戲時,大家都忘我的跟著高歌,謝幕後走出場外,大家問的第一句話是「演的還好嗎?」「慈悅師姊滿意嗎?」,我甚至看到生科院李哲夫 院長和醫學院楊仁宏 院長抱在一起,激動的說:「我們做到了吔!!」
「是的,我們做到了。」這一句話,讓 上人整整等了18年,真正該懺悔的是我們,讀書識字的專業「所知障」,像中央山脈一樣橫亙在許多人心裡,殊不知我們其實也只是須彌山下的一隻小螞蟻,如果不是有慈濟這莦艘法船,不也是如「生生世世都在菩提中」所唱的「人生茫茫,浮沈無際大海中,任由風浪漂泊,隨境轉向,何去何從」嗎?
感恩所有一路陪伴我們練習的種子教師、師兄師姊們,如果不是他們的耐心的、不厭其煩的「愛與關懷」,我們可能還在茫然的摸索如何「拼出慈濟的圖」呢?
「曲終人不散」、「餘音猶繞樑」,雖演繹己結束,但耳際仍不斷迴響著「水懺」的曲調與歌詞,每次開車仍不自覺的按下「ENTER」,讓經藏的音樂繼續提醒著自己「不忘初心」、「不忘因果」、「不忘懺悔」。
最後要「發露懺悔」,其實一直不敢入經藏,是因為我從小體育很差,經常「方向左右不分」、「手腳不協調」,再加上「五音不全」,當然就有「創傷經驗」了,所以不是「不能」,也不是「不為」,而是「不敢上台」、「怕丟臉、難看」,但無論如何在知命之年,我終於克服心理障礙,站在台上參與這一大事因緣--「水懺」的演繹了。